[ABO][林方] Dust in Time (47-END)
前文:44-46
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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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从噩梦里醒来的感觉总不太好,尤其梦境还在醒来的瞬间坍塌殆尽,让人连反驳都无从下手,无迹可寻。
若有似无的焦躁感缠了方锐两天。期间只短暂地被一同看另一边半决赛时,林敬言藏在桌下的掌心温热驱散开过片刻。林敬言在解说的絮叨里小声调侃他“霸气无双气功师海无量?”,他便嬉皮笑脸地也小声纠正,是“黄金右手霸气无双至尊气功师海无量”。林敬言短促地笑一声,捏了他的手背,像询问又像自顾自下结论地念叨了一句“叶修做的”,他才从镜片反光漏出的不屑里品出点酸味,没来由地飘飘然起来,在桌下反握回去,并没让挣脱的那一下企图得逞。
林敬言干燥的手掌就被他在桌下无言地握过了大半个晚上。
阴魂不散的恼人预感直到赛后才炸裂开来。他听到椅子腿擦过地板的噪音把备战室的欢乐撕出一个裂口。电视里突然的沉默和近乎静止的画面让他大脑有些空白。老板娘和叶修的视线钉在他身上,而他甚至没听清自己究竟说了句什么,本能地把自己和格格不入的氛围割裂开来。铺天盖地的情绪就在咔哒一声门响后,被带进了无边的混沌黑暗里。
林敬言的身影像剪影一样,从尽头的一小方强光中显现又湮灭。突如其来的阻拦让他行进中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了然,回拥过去,才后知后觉地从对方身体传来的细微颤抖里感到了几分本以为早已消化干净的不甘与不舍来。
但他最终还是在互相看不到的角度里呼了口气,拍拍缠得过紧的手臂,小声开玩笑:我又不是要死了。
绕在他肩上的手臂适得其反地更紧了一圈。林敬言只好松口:但这么下去可真要被你勒死了,方锐。
方锐难得地自始至终都没有接话。直到最后一点颤抖消下去,林敬言几乎带上点笑意哄他“别哭了”,他才低低地反抗了一句“哭个屁”,又静了片刻,哑着嗓子问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
“……抱歉。”
林敬言的手掌停在方锐背上,才发觉这个被他带了这些年的半大孩子整个人糊上来,早能把自己罩得满满当当。他的确不是临时起意,也有过更好的时机可以提前解释清楚。他甚至清晰地知道自己心底的几分保留,还有几分隐蔽的侥幸。只是没料到现实的剧本可以戏剧化到如此,把最坏的走向一股脑地往方锐头上一甩。林敬言的沉默就有了几分内疚和懊恼,小心翼翼地盖上一句他也不知怎样才能更好的道歉。
“之前你问我的……我已经想好了。”
方锐的声音已经重新变得清澄,在视线外平稳地叙述起来。
“嗯。”
“接下来的比赛你继续看着我。”
“好。”
“每一场,每一场都要看。”
“我会的。”
“然后等我……等我打完,我就去找你。”
走廊边开始隐约传出稀拉的响动。方锐放开林敬言,终于甩掉延绵多日的阴霾。随性和狡黠重新占据了神情的主导。他顺着没有完全松开的手臂,狠狠锤了两下林敬言的后背。
林敬言也终于能自在地翻个白眼,抬手回击了他的肩窝。他飞快地把已经离身的方锐又拉回来熊抱了一下,再拉起他的胳膊和他对拳。像他们很多年都没有再做过的那样,最后留给他一个时机奇特的赛前打气。
——方锐大大,加油。
48.
聚光灯和漫天飞舞的彩片让方锐有种近乎在做梦的不真实感。尖叫欢呼包裹在音量过大的背景乐声外。他在最近的距离里托举着奖杯,被炫光晃得目眩,疲劳和不甘都被幸福的泡沫淹没了。几十分钟前那条支撑过他的短信静静地躺在场边手机里,像林敬言的视线一样温柔又坚定地不曾离开过他的身边。他和队友们拥抱,追着机位展示那枚崭新的戒指。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在屏幕的另一边统统都感受得到。
——老林!我,总冠军!
END.
两天后的时差十五小时外,林敬言的絮叨终于在方锐的脸颊吻里停了下来。
方锐拉开车门,也把林敬言从另一侧拉下来,在林敬言心惊胆战的视线里一路跳到最远的礁石上,大声说这就是给他的答复。
“老——林——我——喜——欢——你——————!!!”
表白被海风裹着,卷进源源不竭的浪花里。他反身跳回林敬言笨拙跟上的大块岩石上,和他拥吻,看着明媚的阳光和海浪的反光洒在他眯起的眼睛上,忍不住地想起了所有故事里最烂俗的那种圆满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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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D非常不满这个烂俗结局,于是我再加两笔。
由于时差的缘故重要电话通常都来源于半夜。
林:?大半夜的推销电话?
方:——呜哇老林我不要离开你——!!!(浮夸
林:?
方:……你听说过荣耀世邀赛吗。
林:你进国家队了?恭喜w
方:喜个屁!我的假期就这么打水漂了TVT……不对你为什么已经知道了。
林:(笑)
林大大觉得退休役后还能公费旅游看比赛的生活也还真挺不错的。
顺便细心的小朋友可能会发现结局可以和番外无缝连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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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故事,各方面都感到了自己的能力不足。
也是个不怎么ABO的故事。谢谢很多人一路看下来时常在评论里聊聊天。
这中间经历了疯狂加班升职加薪骑墙爬坑OVA炸裂一系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毕竟拖了这么久
反反复复看了这么多遍原文,也依旧还是太喜欢犯罪组的这分默契。
希望有缘再见👋